全國世協動態

2021年7月20日，全國世協舉辦“建黨百年專場”論壇，主題為“百年輝煌中的世界語印記”。此論壇在國際世界語協會主辦的第二屆國際世界語大會（線上）框架下舉辦，國際世界語協會領導成員徐鎮洙參會致辭，由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秘書處主任陳吉主持。來自中國、韓國、日本、新加坡、蒙古、巴西、尼泊爾、法國、意大利、瑞士、德國、以色列、南非等13個國家和地區的世界語者近80人在線參加。

國際世界語協會領導成員徐鎮洙在致辭中回顧115年來東亞地區（中日韓三國）世界語運動的發展。他表示，通過本次論壇大家可以了解積極推動中國世界語運動發展的一些重要人士。他希望與會者攜手合作，努力播下綠色的種子。上海市世界語協會名譽會長汪敏豪以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世界語運動為主題，梳理百年來中國世界語運動與中國革命、建設的結合。20世紀20年代，上海是中國共產黨的誕生地，也是中國世界語運動的搖籃。1950年5月1日創刊的世界語版《人民中國報道》（后改名《中國報道》）是新中國成立后最早進行對外報道的刊物之一。1951年3月在北京成立的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是新中國成立后最早建立的群眾團體之一。中國報道世界語網絡部記者、語言顧問拉斐爾·澤爾貝托 (Rafael Zerbetto)圍繞井岡山精神與中國發展談了感受。他談到跟隨訪問團考察過中國的江西、內蒙古、重慶、新疆以及深圳的感受，特別指出井岡山對中國共產黨發展的重要時間點，如192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1927年中國共產黨來到井岡山，1931年蘇維埃共和國在瑞金成立，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國際世界語經貿聯盟主席、西安市世界語協會會長王天義分享了百年前的中國世界語運動。他用珍貴翔實的圖片重現百年前中國世界語運動從上海祥到北京和廣州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中央廣播電視總臺歐拉中心世界語部李璐結合自身工作，介紹了世界語廣播在黨和政府的支持下，在對外廣播事業中如何借助世界語做好對外傳播工作。趙文琪介紹中國報道和全國世協的主要平臺和活動，圍繞中國網絡時代的世界語新力量，分享他對新一代世界語學習者的觀察。

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是新中國成立后最早建立的群眾團體之一。中國報道世界語網絡部記者、語言顧問拉斐爾·澤爾貝托 (Rafael Zerbetto)圍繞井岡山精神與中國發展談了感受。他談到跟隨訪問團考察過中國的江西、內蒙古、重慶、新疆以及深圳的感受，特別指出井岡山對中國共產黨發展的重要時間點，如192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1927年中國共產黨來到井岡山，1931年蘇維埃共和國在瑞金成立，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國際世界語經貿聯盟主席、西安市世界語協會會長王天義分享百年前的中國世界語運動。他用珍貴翔實的圖片重現百年前中國世界語運動從上海到北京和廣州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中央廣播電視總臺歐拉中心世界語部李璐結合自身工作，介紹了世界語廣播在黨和政府的支持下，在對外廣播事業中如何借助世界語做好對外傳播工作。中國報道世界語網絡部推廣主管趙文琪介紹中國報道和全國世協的主要平臺和活動，圍繞中國網絡時代的世界語新力量，分享他對新一代世界語學習者的觀察。

秘書處主任陳吉對大家在論壇上的精彩分享表示衷心感謝。陳吉指出，一直以來全國世協和中國的世界語運動得到國家與政府的長期支持，獲得長足發展，在不同歷史時期，在不同領域世界語也為國家和社會的發展、文化交流和人民友好交往發揮了積極的作用。進入新的歷史時期，全國世協希望同各地世協共同攜手推進中國世界語事業走進新時代，推動中國世界語運動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一帶一路”倡議作貢獻。

友好交往發揮了積極的作用。進入新的歷史時期，全國世協希望同各地世協共同攜手推進中國世界語事業走進新時代，推動中國世界語運動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一帶一路”倡議作貢獻。

7月18日，亞洲、大洋洲世界語運動委員會季度會議暨2021年第二屆亞洲大洋洲世界語日活動通過Zoom平臺在線上舉行，來自中國、日本、韓國、越南、印度尼西亞、蒙古國、印度、澳大利亞、伊朗、法國、比利時等國家的100人參加會議。論壇期間，各個國家協會代表介紹了各自在世界語推廣、教學等方面開展的主要活動和新成果。?

其中，全國世協會秘書處主任陳吉介紹協會前兩個季度舉辦的重點活動，包括舉辦常務理事會議、發起全國世協對地方協會的財務支持計劃、組織黨建活動等；介紹協會在抖音、微信等平臺向公眾推廣世界語取得的成效，與國際世協開展的合作，聯合國教科文世界語版《信使》出版情況以及協會下半年的工作計劃，包括籌備秘書長論壇、協會網站更新等。全國世協青年協會代表高淑媛介紹了國內青年學習世界語的主要途徑以及各高校世界語協會開展的主要世界語活動。?

協會下半年的工作計劃，包括籌備秘書長論壇、協會網站更新等。全國世協青年協會代表高淑媛介紹了國內青年學習世界語的主要途徑以及各高校世界語協會的主要世界語活動。?

7月底，全國世協參加國際世界語協會2021年度理事會會議，有2名代表作為委員參加此次會議。根據日程安排，會議就2020年國際世協活動報告、財務報告、選舉委員會人選等事項進行了討論，并對相關議題進行了投票表決。

8月17日，全國世協參加法國普盧埃澤克氣候主題聚會，來自美國、印度、尼泊爾、法國、巴西、尼日爾等10余個國家和地區的代表分別就氣候變化等主題展開討論。全國世協秘書處主任陳吉以塞罕壩三代人植樹造林為案例介紹了中國在應對氣候變化、節能減排等方面做出的貢獻。

地方消息

7月14日，湖北省社科聯黨組成員、省社科聯副主席張明新一行到黃石市大冶殷祖鎮北山村調研湖北省世界語協會申報的“社科專家走基層，助力鄉村振興”項目。湖北省世界語協會副會長、黃石市世界語協會會長胡鳳聲，湖北省世界語協會秘書長王貴英，武漢市世界語協會秘書長熊松源，以及黃石市世界語協會黨支部書記游貴生、副會長鄭學軍、副秘書長衛冬梅參加活動。

湖北省世界語協會“北山村項目小組”代表匯報申報項目的初衷以及參加本次調研活動的感受。張明新表示，北山村的鄉村振興工作有聲有色；北山村的資源比較多，有紅色旅游資源、有機農產品石榴園、綠色發展竹子制品資源；湖北省世界語協會選中北山村的做法值得肯定。

宋振遠是棗莊學院世界語專業2019級學生，2021年3月他作為一名支教老師，前往新疆喀什地區疏勒縣進行支教。作為課堂教育的延伸，他在疏勒縣第二小學成立世界語社團，培養小學生對世界語的興趣，豐富他們的課余文化生活。

世界語社團每周安排三次活動，每次50分鐘。社團活動包括世界語基礎知識教學、小對話、學唱歌曲、小組活動等。此外，為調動小學生的積極性，宋振遠在課余時間帶領他們收集世界語的圖片、資料，為在期末舉辦的展評活動做準備。

宋振遠希望，通過世界語幫助小學生樹立平等、博愛、愛好和平的價值觀，通過社團活動，讓他們在語言中尋找規律，發現樂趣，激發對外語學習的興趣，開拓他們的視野。?

6月26日，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經貿工作部和教師工作部主辦的“慶祝中國共產黨建黨100周年朗誦會”在騰訊會議拉開序幕，同時也開啟了用世界語朗誦經典著作的系列活動。36位世界語者在線參加。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經貿工作部主任張常生主持朗誦會。中國國際廣播電臺世界語首席播音員趙建平用世界語朗誦毛主席的四首詩歌，重慶萬州高級技工學校教師易紹敏用世界語朗讀《紀念白求恩》。

全國世協經貿工作部和教師工作部舉辦世界語朗誦會慶祝建黨百年

6月23日，太原市杏花嶺區柏楊樹街小學以“不忘初心百年路，砥礪奮進新征程”為主題，舉行中文世界語雙語文藝節目演出，以慶祝中國共產黨的百年華誕。演出以舞蹈、朗誦、課本劇、手語合唱、中世雙語合唱等形式呈現，緊扣時代脈搏，凸顯建黨百年成就。

柏楊樹街小學慶祝建黨百年華誕

本次活動是柏楊樹街小學堅持“用世界語講好中國故事”主題的延續，是柏小師生愛國愛黨的思想表達，也是世界語特色教學的一次檢驗。

6月27日，重慶市世界語協會舉辦了“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座談會。座談會由協會黨支部委員、副秘書長毛曉勵主持。協會黨支部書記、理事長袁愛林講述了中國共產黨艱苦奮斗的發展歷程，為共產主義崇高理想而犧牲的革命先烈的故事，以及新中國成立后共產黨在國家建設中的英明領導和貢獻。黨員代表、會員和協會青年大學生代表紛紛表示感恩共產黨造福人民。

重慶市世界語協會舉辦慶祝 “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座談會

長毛曉勵主持。協會黨支部書記、理事長袁愛林講述了中國共產黨艱苦奮斗的發展歷程，為共產主義崇高理想而犧牲的革命先烈的故事，以及新中國成立后共產黨在國家建設中的英明領導和貢獻。黨員代表、會員和協會青年大學生代表紛紛表示感恩共產黨造福人民。

為迎接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周年，七一前夕黑龍江省佳木斯市世界語協會（籌委會）組織部分世界語者開展“講好紅色故事，傳承紅色基因”系列紀念活動。

佳木斯世界語者開展“講好紅色故事，傳承紅色基因”系列紀念活動

李樹德是新中國成立前參加革命的老干部，曾任佳木斯市世界語研究會首任理事長。他十四歲就在母親所在的兵工廠參加了工作，后來抽調到部隊作衛生兵。抗美援朝戰爭開始的時候，他跟隨千千萬萬的戰士奔赴朝鮮戰場。李樹德老先生給大家講述了他是如何從一個農村的窮孩子成長為革命干部的曲折經歷。他還告誡年輕人，不要忘記我們現在的好生活是無數先輩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要珍惜現在的好時光。

7月3日，丹東市世界語協會召開理事會擴大會議暨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慶祝會。

丹東市世界語協會理事長（會長）劉學軍作2020-2021年協會工作報告，報告中闡述了協會在丹東市社科聯的領導下，貫徹各項防疫措施，開展線上世界語活動，采取多種形式宣傳世界語。按照市民政局部署，協會2021年上半年克服困難完成年檢和法人更換審計，較好地完成兩部門下達的任務。報告對常務理事會和秘書處工作給予充分的肯定，對協會采取學術與藝術相結合宣傳推廣世界語的做法加以認可。會議增補胡國洪為丹東市世界語協會第十屆副會長。

丹東市世界語協會舉辦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慶祝會

新鄉市世界語協會舉辦座談會

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之際，新鄉市世界語協會在7月4日召開“感恩共產黨”座談會。新鄉市世界語協會藝術團的骨干與新鄉市世界語協會9名共產黨員共同參加座談會。

新鄉市世界語協會授于翟力實等９位同志“先進工作者”稱號，并頒發了榮譽證書。新鄉市世界語協會會長呂硯軍、老會長劉家和、秘書長賈榮霞，新鄉市世界語協會藝術團團長王愛云在會上發言。他們紛紛表示，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

70年記憶 | 懷念馬家廟甲12號那些日子

鄒國相

全國世協始于1951年3月11日，今年是協會成立70周年。我不由地想起北京市東城區馬家廟甲12號。那里是全國世協（1951年）及其刊物世界語《中國報道》（1950年）的創建地，也是新中國世界語事業的起步點和發祥地，還是1956年國務院根據胡愈之同志的報告批準恢復協會工作和刊物出版的地方。

全國世協工作人員與匈牙利世界語者、拖拉機專家季拉依合影（前排左二為作者，拍攝于1958年11月，馬家廟甲12號）

1957年12月，國務院對外文化聯絡局派李辛同志和我去那里工作。李辛作為辦公室主任主持工作；我干一些行政事務，有時間就自學世界語。

馬家廟甲12號在一個短小狹窄的胡同里，很少有人能找到它。只有郵遞員熟悉，因為全國世協在北京郵政總局租了個“北京77號信箱”，郵遞員每天要送來大量的國外世界語書信報刊等資料。甲12號院里有個日式怪樓，可用房間不多，只有2間作為辦公室，1間作為收發和庫房。兩旁各有一間幾乎不見陽光的長方形房間作為宿舍。這一層下面是1大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有1個公用自來水管。辦公室的上一層是4-5間小閣樓，每間只能放一張床，高個子進屋直不起腰來。當時有1部電話掛在樓道的墻上，還有1輛德國老式的倒閘自行車。

我們剛到這里時，六位老同志正忙刊物出版工作。他們說：我們現在的中心任務就是按期把刊物送到讀者手里。這本雙月刊主要報道新中國的重大政治活動、社會進步、經濟發展、人民生活以及我國的古老文化、民間故事、風俗習慣等。

他們工作繁多，雖各有分工，但有時要大家一起搞包裝發行。我記不清了，可能是外貿部的一位老世界語者周力來訪，一進門就開玩笑說：“這里真是廟小神靈大，你們幾個人在創造奇跡啊。”這說明條件差一點，但幾位老同志卻干著通向全世界的大事。他們就是新中國世界語事業的開路先鋒。

馮文洛同志年紀較大，戴著高度近視鏡，思想活躍，工作認真，作風樸實無華。他當時負責協會工作總體安排，定期開會討論。他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風雨無阻。進入辦公室就坐下來，審定世界語稿子或自己翻譯稿子，很少講話。星期六或星期日晚上，要騎自行車去勞動人民文化宮世界語班教課，無報酬但樂此不疲。

馮文洛

張閎凡同志是一位學者，工作嚴謹，不善言語。他負責中文選稿、編輯、改定稿工作，有時趕任務，連看飯鍋時手里還舉著稿子，此外，他還負責國內通聯工作。

張閎凡??

陳世德同志是個樂天派，心直口快，開會總愛第一個發言，善于交際。他總管事務工作，還要搞翻譯、校對、下印刷廠，還負責北京世界語者俱樂部工作，每個星期日聚會一次，找地址、印發通知、練習口語。

陳世德

我敬佩的是李士俊同志，當時年富力強，勤苦學習，語文水平提高很快，是當時的主要翻譯力量，善于翻譯詩歌。他有一次去印刷廠拼版、校對。在回來的路上，遇上大雨，全身澆透，回到辦公室剛要換衣服，發現自行車后座上校對資料丟了，又原路回去找，但沒找到。第二天早晨派出所來電話問：有一包外文東西是不是你們的。拾到者把它當成機密文件頂著雨送到這兒。他立刻取回，表示感謝。他的家庭環境很不好，他愛人患病，一般白天睡覺，晚上吵鬧不止。但他能在困難和逆境中生活，從不遲到早退，照常上班，真是鐵人。

張載同志主管收發刊物訂單，打地址簽，組織貼簽包裝，要按規定時間把刊物送到一個朝陽區外事郵局去，否則趕不上班船，讀者就要晚一個月收到。當時的《中國報道》在20多個國家有代銷人，發行量四千多份。廖芝根同志主要搞翻譯、校對工作。他當時年輕、單身，常去義務勞動，干一些雜事。

方善鏡

1958年下半年，李奈西和方善鏡來了。李奈西是辦公室主任，負責協會全面工作。方善鏡同志風度翩翩，性格倔強，辦事認真，忠于世界語理想，敢于打破常規。他先是搞翻譯，后來專門負責編譯《魯迅小說選》，出版后得到讀者高度評價和贊揚。這些老同志就在這兒為新中國的世界語對外宣傳事業打下了良好基礎，他們的名字將刻在中國世界語史的豐碑上。

這本刊物受到廣大讀者的歡迎和好評。巴西讀者奧里維拉來信說：“《中國報道》以優美高水平的文字和有吸引力的圖片使數以千計的讀者得到滿足。它的巴西讀者們一致稱贊貴刊，不僅了解世界語的使用價值，而且增進對中國傳統、風俗、歷史和藝術的了解。”日本讀者森真吾說：“《中國報道》努力為各國讀者介紹各種消息和問題，報道了中國社會主義的文明建設和中國人民的五千年文化和現代生活，并成功地在中國和各國世界語者之間架起了一座友誼的橋梁。”

了中國社會主義的文明建設和中國人民的五千年文化和現代生活，并成功地在中國和各國世界語者之間架起了一座友誼的橋梁。”

1959年初，我們搬到北京市東城區東四三條一個四合院辦公，條件有了改善。1960年末，機構調整，我們搬到中國外文局大樓。在此后的幾十年里，特別是在改革開放之后，在中國外文局領導下，這些老前輩解放思想，精神煥發，繼續忘我工作，為我國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世界語新生力量，推動全國世協和《中國報道》的大發展。

今年是中國共產黨建黨100周年。我們要繼續堅持黨的領導，與黨中央在政治上保持一致，學好黨史，學好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把我國世界語傳播事業推向一個新階段。

【作者簡介】?

鄒國相，1957年畢業于哈爾濱外國語學院俄語專業，同年分配到國務院對外文化聯絡委員會工作，1958年調至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1966-1995年，先后任中國報道社翻譯組副組長、組長，翻譯部主任，雜志社副總編輯；中國世界語出版社翻譯部主任、副社長。由于他對世界語對外宣傳事業的貢獻，享受國務院頒發的政府特殊津貼。獲得中國翻譯協會授予“資深翻譯家”稱號。

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70周年——憶企程

譚秀珠

張企程，浙江吳興人。世界語名C.Cen。1928年學習世界語，后加入上海世界語學會、上海世界語者協會。1931年與胡愈之、葉籟士、陳世德等同志發起成立中國左翼世界語者聯盟，主編過《中國普羅世界語者通訊》。三十年代同葉籟士編輯《世界》雜志。同時是《中國報道》創始人之一；歷任中國報道社總編輯，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秘書長、副會長，中國世界語之友會秘書長，國際世界語協會執委會委員，國際世界語協會終身名譽會員；曾主編《中國文學作品選》（1949-1959）。

我第一次見到張企程 (在編輯部我們都稱呼他企程) 是在1974年3月的一天，在汪芝麻胡同49號胡愈之老家里。因為幾天后，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將要接待文化大革命以來第一個外國世界語代表團——以醫學博士問田直干先生為團長的日本世界語訪華團，胡愈老很重視，特邀在京的一些老同志前來家里商量接待事宜。我是被抽調去參加接待的工作人員之一，所以有幸第一次走進胡愈老家那簡樸的小四合院和陳設簡單的客廳。記得，當天去的人有葉籟士、陳原、邱及、葉君健，還有一位我不認識的老者，他深深地埋坐在靠墻的一個單人沙發里。在整個商討期間，他幾乎沒有說話。會議結束后，我好奇地問陳原此人是誰。陳原告訴我，他叫張企程，世界語老前輩，胡愈老的老朋友，現在外交部工作。此后，我在接待日本世界語代表團期間和協會的世界語活動中，再沒見到他，直到1979年他被調到中國報道雜志社（《中國報道》的世界語名稱一直是《人民中國報道》（EL POPOLA ?INIO），后中文名稱更為現名）任總編輯。

一個外國世界語代表團——以醫學博士問田直干先生為團長的日本世界語訪華團，胡愈老很重視，特邀在京的一些老同志前來家里商量接待事宜。我是被抽調去參加接待的工作人員之一，所以有幸第一次走進胡愈老家那簡樸的小四合院和陳設簡單的客廳。記得，當天去的人有葉籟士、陳原、邱及、葉君健，還有一位我不認識的老者，他深深地埋坐在靠墻的一個單人沙發里。在整個商討期間，他幾乎沒有說話。會議結束后，我好奇地問陳原此人是誰。陳原告訴我，他叫張企程，世界語老前輩，胡愈老的老朋友，現在外交部工作。此后，我在接待日本世界語代表團期間和協會的世界語活動中，再沒見到他，直到1979年他被調到中國報道雜志社（《中國報道》的世界語名稱為《人民中國報道》（EL POPOLA ?INIO），后中文名稱更為現名）任總編輯。

1982年比利時國際世界語大會期間中國代表團部分成員合影，左三為張企程

企程初來報道社，給我的印象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那樣：嚴肅，不茍言笑。他中等個子，走路有些弓腰前傾，衣著一貫整潔，質地考究，頭發一絲不亂，腳蹬革履，一副老知識分子的派頭。不管在辦公樓的走廊上或樓外的大街上見到他時，他總是目不斜視，極少同人打招呼。有人說他有架子，不好接近。一次工間休息時，我站在老葛（一凡）的桌前，同他聊天。企程走了進來，問有沒有他的郵件。無意中，我聽到他對老葛說到他的岳母，我一愣，不自覺地說了聲：“您還有岳母呀？！”企程抬起他那沒有表情的臉，問：“怎么，怎么我不能有岳母? 你是不是說我太老了？！” “不，不！”我急忙辯答，難掩我的尷尬。

企程來中國報道社工作時間并不長，從1979年到1983年他離休共4年。但談到《中國報道》的歷史時，他的名字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忽略的，因為他是《中國報道》的創始人之一。

2000年，企程在為中國外文局五十周年《回憶錄》撰文“胡愈之與世界語外宣工作”中有這樣的記述：

“當我進國際新聞局工作以后 （1949年9月-1953年3月）先后任國際新聞局編撰處副處長、外文出版社中文部副主任，把很想辦一個世界語的對外宣傳刊物的想法提出來請教胡愈老時，他就極為贊成，并愿全力支持。”

“征得胡愈老同意后，我就寫了一個報告給局領導。當時領導國際新聞局的是新聞總署副署長胡喬木。他于30年代在上海做地下工作時，曾同不少從事世界語的同志有過接觸，對世界語工作頗為了解。所以我的報告一呈上去，他很快就批示同意。而且在一次會上，他對國際新聞局的一些領導同志說，我們可以出版英文、俄文、法文、德文等等外文書刊，但不可能出版很多歐洲國家語文——例如波蘭文、匈牙利文等等——的書刊，而正好世界語在那些國家相當流行，因此用世界語辦一個刊物，出一些書籍正好填補這一空白。”

牙利文等等——的書刊，而正好世界語在那些國家相當流行，因此用世界語辦一個刊物，出一些書籍正好填補這一空白。”

創辦世界語刊物的事情定下來后，企程在胡愈老、郭沫若（郭老時任政務院副總理兼文教委員會主任，40年代的《中國報導》就是在他的領導下創刊的）和胡喬木的支持和實際幫助下，很快于1950年將在北京工作的馮文洛、上海的張閎凡和重慶的李士俊調來國際新聞局。他們成了《中國報道》的第一批工作人員。企程說：“因為我只審閱稿件，最后看看清樣而不參加具體編輯業務，只能算半個人。”這是企程謙虛，《中國報道》正是在他的倡議、努力下，于1950年5月創刊的。

在《中國報道》創刊的第三年，即1953年，由于受蘇聯斯大林主義的影響，東德、捷克政府抵制《中國報道》，為照顧人民民主國家之間的關系，我國決定《中國報道》暫時停刊（后在1957年復刊）。企程被調往外交部研究室、美澳司、國際問題研究所工作。1979年，在胡愈老的推薦下，企程又回到中國報道社，任總編輯。我曾問過企程：“您為什么在1979年，66歲高齡時重新回到報道社？” 他的回答是：“胡愈老向羅俊（時任中國外文局局長）推薦我到《中國報道》工作，那時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政治積極性很高，認為文革結束，中國有希望，所以欣然同意。”

的回答是：“胡愈老向羅俊（時任中國外文局局長）推薦我到《中國報道》工作，那是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政治積極性很高，認為文革結束，中國有希望，所以欣然同意。”

文革中，《中國報道》像中國其他所有對外刊物一樣，受到極左路線的沖擊。企程來到報道社后，他對《中國報道》從內容到形式上進行了改革，增加了中國文化、社會生活、世界語專題和國際問題的報道，提高了刊物的知識性、趣味性和可讀性。刊物又受到讀者的歡迎，發行量也隨之不斷提高。《中國報道》的變化，首先得益于文革的結束和改革開放的大環境，但與企程的專業素質和領導能力也有很大關系。企程通曉英文、世界語、印尼文，早年跟隨胡愈老在南洋從事抗日的宣傳工作，做過新華日報的記者。他有長期從事新聞工作的閱歷，有廣博的國際問題的知識和寬闊的視野，加之思想開明，行事穩重，使他成為中國報道社的重要領導。

由于年齡的關系，企程在1983年離休。雖然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但他仍關心著報道社的工作。在此后的日子里，他為《中國報道》撰寫了大量的稿件，體裁廣泛，有論述中國文化的，中國世界語運動的，評述重大事件的，其中以論述中國文化的最多，如：“漢語與中國文化”，“漢語中的禁忌”，“漢語中的典故”等等。這些稿子有相當一部分是他用世界語直接撰寫的。他的文章通俗易懂，親切自然，很合讀者的口味。他論述漢語的文章后來被結集成《漢語：豐富而美麗的語言》小冊子，深受讀者歡迎。

1995年中國報道45周年紀念會上的陳原和張企程

《中國報道》命運多舛。上個世紀90年代，由于蘇聯解體，東歐社會主義國家巨變，《中國報道》的訂戶大幅下降，再加上網絡的沖擊，上級決定從2001年起終止紙質《中國報道》的出版，改為網絡版。得知這一消息后，在上海治眼疾的企程在給我的信中表示了極大的不解。眼看著自己親自參與創辦，并付出了大量心血的《中國報道》就要消失，企程的不解是可以理解的。

企程在任時，我同他的接觸很少，與他的交集屈指可數。1981年，我被派去參加在巴西舉行的第66屆國際世界語大會，同去的還有陳原、企程和南由禮。這是我參加的第一個國際世界語大會，自然高興，又有些膽怯。我有好多問題想問問企程，但由于平時同他沒有什么交流，該問的就不問了。會前，他只讓我好好看看大會發的材料，并準備一個參加大會議題討論的發言。回來后，他讓我為《中國報道》寫一篇大會的報道，我寫了。可能我在會上的發言得到一些人的肯定，我在會上的表現和我會后寫的文章他比較滿意，所以他對我有一定的信任感。不久后，他把他用世界語寫的一篇文章（題目忘記了）送給我看。記得那天，他手拿稿紙，穿過我們的辦公室，走到我跟前，說：“小譚，請你給我看看稿子。”說完轉身就走，沒有什么具體的要求。我無聲地接過稿子，看后，即給他送到辦公室。對于我提的意見，他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不同意時，他會說出他的理由。說完我轉身就走，沒有多余的話。要知道，我當時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翻譯。

我看看稿子。”說完轉身就走，沒有什么具體的要求。我無聲地接過稿子，看后，即給他送到辦公室。對于我提的意見，他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不同意時，他會說出他的理由。說完我轉身就走，沒有多余的話。要知道，我當時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翻譯。

我真正走近企程，了解企程，親近他，依賴他是在他離休以后，特別是在1988年我被任命為中國報道社的副總編輯之后。

任命我做《中國報道》副總編輯，按常理說，是對我的極大信任，我應當高興。事實不是這樣。我認為不管是我的業務水平還是管理能力，還是我的資歷，及我的性格，我都勝任不了這一重任，我極不情愿，感到壓力很大，心里很虛。不久后，我去企程的家里，向他請教和商量如何辦好《中國報道》“世界語名人自由談”專欄。開始，我不自覺地向他哭訴起我的困難和不安。企程坐在我對面的沙發里，他聽著，兩眼卻不看我。聽完后他只說了一句“不用擔心，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呢！”然后就直奔主題。我有些尷尬，沒有聽到我所期望的暖心的安慰話。但后來想想，他的那句富有哲理的話，不是對我最貼心、最真摯的鼓勵和安慰嗎？那天，他事先已為我準備了他想到的要約稿的國內外名人名單，并應我的請求，答應親筆寫信向世界語學院院士、西班牙皇家歷史學院和皇家語言學院院士、西班牙拉古納大學教授、接力（Stafeto）叢書出版人胡安·雷古洛·佩雷斯約稿。佩雷斯先生當時已高齡，且身體不好，寫字都困難，但還是應企程之約撰寫了一篇“語言是怎樣產生的”的長文，發表在《中國報道》1989年的第12期上。他的這篇論文是他對《中國報道》的認可，是他對老友的情誼，也可能是他留在世上的絕筆。

晚年的企程遭遇車撞而不良于行，后來又有嚴重的重聽。但他還非常關心報道社和協會的工作。他不但為《中國報道》寫了大量的稿件，而且為改進工作提出很多很具體的建議和意見。為報道社和協會工作的事，我常去企程家，他也常給我打電話，帶紙條或寫信。在頻繁的交往中，我對企程有了更多的了解。我敬佩他對世界語的執著和堅定的信念，佩服他的語言能力和學識水平。他是我們事業的先輩，是我工作的導師和靠山，有事我會自然向他請教或請求幫忙。我更敬佩他的為人。表面上看企程對人有些冷漠，談話直來直去，沒有通常的家常話，但實際上他是個善良、熱心、和藹、富有幽默感的老人。正是由于他對人，特別是對下級晚輩的平等和坦誠，我與他交往和談話也是直來直去，毫無顧慮。一次，我審讀他的一篇稿子——那是他應中文編輯部之約寫的。看后，我覺得文章對外有些不合適，于是對他的外文稿做了較大改動。我將我的意見和改動后的稿子帶給企程審定。企程回信：“小譚，文章是xx約我寫的，是應景文章，你為適合對外起見而加以改動，很好。我又做了些變動，在清樣的改動處有所說明。你看可行？”我的意見直白，有些粗魯，企程回信謙虛溫暖，但我們都是真誠的。

那天，他事先為我準備了他想到的要約稿的國內外名人名單，并應我的請求，答應寫親筆信向世界語學院院士、西班牙皇家歷史學院和皇家語言學院院士、西班牙拉古納大學教授、接力（Stafeto）叢書出版人胡安·雷古洛·佩雷斯約稿。當時佩雷斯先生已高齡，且身體不好，寫字都困難，但還是應企程之約撰寫了一篇“語言是怎樣產生的”長文，發表在《中國報道》1989年第12期上。這篇論文是他對《中國報道》的認可，是他對老友的情誼，也可能是他留在世上的絕筆。

默感的老人。正是由于他對人，特別是對下級晚輩的平等和坦誠，我與他交往和談話也是直來直去，毫無顧慮。一次，我審讀他的一篇稿子——那是他應中文編輯部之約寫的。看后，我覺得文章對外有些不合適，于是對他的外文稿做了較大改動。我將我的意見和改動后的稿子帶給企程審定。企程回信：“小譚，文章是xx約我寫的，是應景文章，你為適合對外起見而加以改動，很好。我又做了些變動，在清樣的改動處有所說明。你看可行？”我的意見直白，有些粗魯，企程回信謙虛溫暖，但我們都是真誠的。

在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成立70周年之際，張企程的名字同樣不能不提。企程1928年就學習了世界語，從事世界語運動70多年。1931年他與胡愈之、樓適夷、葉籟士、陳世德等人發起成立中國左翼世界語者聯盟，主編過《中國普羅世界語通訊》，還同葉籟士編輯過《世界》和《世界語》雜志。他的名字雖然沒有胡愈之、葉籟士、陳原響亮，但陳原稱他為“我的第四個世界語老師，引導我走上了正視現實的道路”。企程在中國世界語運動中曾有過一段沉寂，那是因為政治的關系。在他任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秘書長期間，參與創辦中國世界語出版社和《世界》雜志。他曾多次帶團出席國際世界語大會，與國際世界語協會建立了良好的關系，為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加入國際世協、成功舉辦第86屆國際世界語大會作出了很大貢獻，為此，他被選為國際世界語協會榮譽會員。

出席國際世界語大會，與國際世界語協會建立良好的關系，為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加入國際世協、成功舉辦第86屆國際世界語大會作出很大貢獻，為此，他被選為國際世界語協會榮譽會員。

1986年在北京召開的第71屆國際世界語大會和2004年在北京召開的第89屆國際世界語大會是中國世界語運動的高光時刻。企程曾參與1986年第71屆國際世界語大會的申辦、籌備和組織領導的全過程。聽說2004年又要在北京召開第89屆國際世界語大會，他很興奮。雖然已是耄耋老人，體弱多病，但為開好大會，他多次書面或口頭向全國世協和報道社領導提出自己的建議。當國際世協大會秘書尼古拉來京考察時，企程邀他來家做客并對他說：“我已經老了，不中用了，但我希望能活到北京大會的召開，并能參加大會。”隨著大會的臨近，企程對前去探望他的同志表示，他希望能參加大會的開幕式并在會上講幾句話。大會組委會和國際世界語協會領導對企程很尊重，滿足了企程的這一愿望。企程很高興，為此做了精心的準備。他自己撰寫了世界語講稿，并反復在房間里練習。誰都沒有想到，企程在第89國際世界語大會開幕式上的講話成了大會的經典。他的講話贏得了全場熱烈的、長時間的掌聲，很多人感動得熱淚盈眶，大家全體起立向他表示敬意。企程的講話為89屆世界語大會増彩，也是他70多年世界語人生的最完滿，最美麗的謝幕！大會結束不到5個月，就在這年年底，企程走了，帶著他對世界語的愛和希望，時年91歲。

開第89屆國際世界語大會，他很興奮。雖然已是耄耋老人，體弱多病，但為開好大會，他多次書面或口頭向全國世協和報道社領導提出自己的建議。當國際世協大會秘書尼古拉來京考察時，企程邀他來家做客并對他說：“我已經老了，不中用了，但我希望能活到北京大會的召開，并能參加大會。”隨著大會的臨近，企程對前去探望他的同志表示，他希望能參加大會的開幕式并在會上講幾句話。大會組委會和國際世界語協會領導對企程很尊重，滿足了企程的這一愿望。企程很高興，為此做了精心的準備。他自己撰寫了世界語講稿，并反復在房間里練習。誰都沒有想到，企程在第89國際世界語大會開幕式上的講話成了大會的經典。他的講話贏得全場熱烈的、長時間的掌聲，很多人感動得熱淚盈眶，大家全體起立向他表示敬意。企程的講話為第89屆世界語大會増彩，也是他70多年世界語人生的最圓滿，最美麗的謝幕！大會結束不到5個月，就在這年年底，企程走了，帶著他對世界語的愛和希望，時年91歲。

【作者簡介】?

譚秀珠，1964年畢業于北京師范大學俄語專業，同年入北京廣播學院進修世界語，1965年年底畢業后被分配到中國報道社翻譯組工作。曾任翻譯組副組長、圖書翻譯部副主任、中國報道社副總編輯、中國世界語出版社總編。長期從事《中國報道》雜志和中國世界語出版社世界語圖書的翻譯和改定稿工作。由于對新聞事業的貢獻，享受國務院頒發的政府特殊津貼。

出品：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 ?

監制：陳實 趙珺

主編：陳吉

責編：趙文琪 韓鑫

美編：劉力

設計：中國報道新視覺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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